应该是吧,至少是浅浅的。
那么她自己呢?
她其实也分不清,她究竟是妥协在自己的软弱下——她斗不过他,也不想连累旁人跟他斗个你死我活,多年浸淫,权衡利弊得失已经是她的本能,她再不是十年前一切要为爱恨让路的女人了。
又或者,是那些在岁月里流淌了太久的爱,其实从未逝去,只是她不承认,也不想看到,所以它们如流沙般的沉淀如河底,可是一搅再搅,又还是渐渐浮了上来。
她的心筑了城墙,被他或强势或温柔的卸下,然后,卸下一点,就少了一点,直到逐渐变成了残垣断壁。
“好,”他低低应了,脸贴着她的面颊,语气是哄着的,“我们还是回家住,明天我就安排人过来般。”
她轻轻的嗯了声。
“薏儿,”他将嗓音压得更低了,在她耳边低声唤道。
她看向他,眼睛跟他对视,几乎被他深眸里蓄着的暗炙跟逼迫烫到,几秒后才下意识的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