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身后挥挥手,一溜烟就上了二楼。其他桌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我们系的几个男生喝得烂醉。我推推倒在桌子上的沈非问他:“100元呢?”他迷迷糊糊就往口袋里去掏,我连忙摆摆手说:“我的意思是,郑晓云呢?”他指指卫生间:“在里面吐呢!”
川香的卫生间不分男女,我敲门,没有动静。一扭门,门开了。我看见郑晓云背对着我,正在洗头台上大吐特吐。那无助的背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的眼眶有点湿润。他吐得兴起,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到来。虽然气味熏人,但我还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根本就不太会喝酒的郑晓云,扶着洗手台,一次次地埋下脸去。
我忽然就无比伤心。
我走前一步拍拍他的背,希望他能把多余的啤酒都赶快吐出来。他的背微微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就适应了我的手。我又往他那里靠近了一些,但是当我更近距离地看见一池子的呕吐物时,一阵酸水泛了上来。我哇一声,也吐到了洗手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