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罗不说话,齐若飞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在四时春过的是什么日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现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住的是月租过万的房子,穿得比普通上班白领还要光鲜;回到饭店,有的是人捧着我、对我献殷勤,我的才华能在潘氏得到最大的发挥,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毕罗说:“你搬家的第二天,朱伯伯在你家楼下等了你一上午。”
齐若飞鼻翼两侧的肌肉抽了抽,他咬着腮一笑:“幸亏我搬走得早,不然真撞上他,还要挨他一顿揍。”
毕罗说:“你做的事,确实欠揍。”
唐律听到这话,扑哧一笑。他就坐在毕罗身后那桌,两桌间隔着两层沙发背,除非站起来,根本不会看到她。但要听对方的谈话,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毕罗离得近,听到唐律笑了,不免皱了皱眉。这样的神情落在齐若飞眼睛里,便成了对他的鄙夷。
他忍不住坐得凑前了些,手臂撑着桌沿,另一手指着毕罗的鼻子:“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他越说越慢,听起来每个字都是嚼碎了吐出来的,“你们毕家,没人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