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聂传庆出现在门口,撑起一把伞。他快步向她走过来,拥住她,推着她走进了出租屋。
他们沉默地站着,聂传庆给她递过来一块毛巾。这男人只穿了一条短裤,露着清瘦亦白的身体。鱼白色的四角裤上有一块焦黄的污迹,在靠近裆部的位置。她埋下头,墙角里的一只拖鞋提醒了她。她的眼神游荡了一下,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头。
为什么这么做?她听见男人说。
楼上突然发出巨响,似乎是不懂事的孩子无来由地蹦跳。头顶的灯泡抖动一下,昏黄的光晕,在她对面墙上起伏。她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所以,你早就知道。
男人点点头,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手上。打开抽屉,抽出一支烟,点上。她并不知道他原来抽烟。他的嘴里从来没有一丝烟味。食指与中指间,没有异样的痕迹。原来他抽烟。她看见一缕蓝色的烟雾缓缓地升起,慢慢消散。
她开始呜咽。他走过来,轻轻揽住她,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她的92耳郭印在他的胸膛上,那里生着浅浅的细毛。一阵痒。
聂传庆拿起毛巾,擦她淋湿的头发,然后低下头,吻了一下。她听见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突然抱紧了她,几乎令她透不过气来。他簇拥着,将她使劲推倒在身后的床上。她看着方才面目平和的他,眼睛发出猩红的颜色。他开始剥她的衣服,一边在嘴里骂着脏话。在她还未有气力表达惊异的时候,他已经以粗鲁的方式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