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客厅里说:“沙袖?”
没有回答。
我又说:“沙袖?”
还是没有回答。我就不说了,开始刷牙洗脸。满口泡沫的时候电话响了,我还在刷,等沙袖出来接。电话一直响,沙袖就是不出来,我只好抹一把嘴去接电话。
是一塔湖图的叶老板,他问我沙袖在不在。我让他等一下。我敲沙袖的房门,告诉她,叶老板找她。
沙袖在里面说:“不接,我不在。”
她的声音不太对劲,我没敢多问。我回叶老板说:“不好意思啊,叶老板,沙袖不在。”
叶老板说:“她不想接就算了。这样,我给她支了两个月的薪水,一明或者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一下。就这样。”
我一愣神,他挂了。我回到洗手间,又挤上点儿牙膏接着刷牙。越刷越觉得不对,沙袖在书店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出这事?叶老板的意思显然是要把沙袖扫地出门,他在跟国际接轨,多发两个月工资打发走人。这叶老板太不够意思了。我停下来,满嘴泡沫就去打电话。
“叶老板,”我说,“你刚才说的两个月薪水是什么意思?”
“沙袖辞职了,我发给她两个月工资有什么不合适吗?”
“她辞职?”我摸了一下嘴,摸到满手的泡沫,“怎么可能?我是说她怎么可能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