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再到我面前来搬弄是非,我就辞退你,艾伦·丁恩。”他回答说。
“这么说,林敦先生,我想这种事你是宁可什么都不知道吧?”我说,“希思克利夫是得到你的允许来向小姐求爱,而且每次趁你不在家时溜进来,存心唆使太太跟你翻脸的了?”
凯瑟琳尽管神志错乱,我们的谈话,她的脑子却还是注意听着。
“啊,内莉做了奸细了!”她气愤地叫了起来,“内莉是我们的暗藏敌人。你这个老巫婆!原来你在用石镞暗害我们!放开我,我要叫她后悔!我要叫她大声公开认错!”
疯狂的怒火从她那两道眉毛下迸射而出。她拼命挣扎着,想从林敦先生的胳臂中挣脱出来。我不想让这种局面再拖下去,就自作主张,决定去请医生看看,于是便离开了房间。
我经过花园,来到大路上,在一个墙上钉有马缰钩的地方,忽然看到有个白的什么东西在胡乱晃动,显然这不是风吹的。尽管我要忙着赶路,可还是停下步来看个究竟,免得日后脑子里留下一个想法,以为那是个鬼魂哩。
让我大为吃惊的是,我发现(主要是摸到,而不是看到)原来那是伊莎贝拉小姐的小狗芬妮,让一块手帕吊着,几乎只剩最后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