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跟在珍媛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听她叫到自己,忙又向皇帝行一个礼。
皇帝随意应一声,目光仍是聚在珍媛身上,款款道:“既然你姐姐清楚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让她准备。那些闲言碎语,我也知道——不管哪个有孕,她们都是这样不让人清净,也不独针对你。不必理会。”
珍媛眼圈一红,压低声音柔柔地说:“她们说得倒也不错……是妾连累圣上的名声。”
这几天,朝臣除了力谏皇帝狩猎一事,又在奏折中添上他太宠爱珍媛一事。原本是后宫私事,可他们见珍媛破格受封,又有破格的待遇,已将珍媛视为红颜祸水,更怕她产下皇子,祸乱皇储继承。这类没影子的事情总是引发他们强烈的不安。
素盈觉得他们特别喜欢在事情发生之前几年,甚至十几年就开始预料事情的结果,这样显得有远见。而结果总是非常可怕——乐观可没法说明他们忧国忧民。
他们总在不遗余力地反复陈述十几年后可能产生的危害,逼迫皇帝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立刻就范。皇帝不胜其烦,不得不做出妥协,近来不太亲近珍媛。可朝臣犹自穷追猛打,更进一步要求他将珍媛的姐姐送出宫去。他索性不再回应他们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