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面前人一身明黄常服,峨如玉山。目似飞凤隐含威,面若秋水凛生寒。纵然看了数年,那眉峰一蹙嘴角一抿,仍是让韦小钟心簇神摇。
眼看着冷冽的目光又要扫过来,韦小钟忙定了定神道:“禀殿下,那左钧直除了去茶馆说书和去书肆买书,鲜少与人来往。该去的地方臣已经都去过,确无更多消息。”偷偷窥了明严一眼,见他仍是皱着眉头看手中文卷,又小声补了一句:“谁能想到这么个穷酸小子,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之孙?”
明严闻言仍是未语,又过了一会方抬眼问道:“可有调出左载言的案卷来?”
韦小钟胸有成竹,从袖中摸出一个卷轴呈了上去,笑道:“这位翰林院典簿的民间传说,可比吏部帖黄上写的有意思多了,殿下想必也听说过一些罢?”
明严略略翻看过左载言的履历,脑海中浮出一个人像来:白衣清萧,温文俊雅。前年金殿传胪,众举子要么痴然忘礼,要么慑于皇威讷口失言,独左载言进退有度,应答如流。他看过左载言的卷子,本是状元之才,却只被点了个二甲末名。虽是发往了翰林院,却又非授庶吉士,而是任了一个从七品的典簿之职,掌文移书启并典籍修缮。他虽好奇,然而政事浩繁,左载言亦不似其他新科举子那般营营,这个名字于他也就渐渐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