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九点半钟的时候,吃过早点,金子原无事,便出了内客厅,在走廊底下散步。这时,雪已经停止了。房上地下,都已堆了两尺厚的雪。走廊下是很大一所院子,有假山,有树木。昨天被大雪一盖,像是糊上一层白粉。那树枝便一枝一枝变成了银堆玉琢。金子原正在出神,却见走廊下张丕诚快步走近身边来,笑道:“好大雪,专员何不到北海去看看!”金子原道:“倒也想去看看。”张丕诚望望四面,恰好没有人,使低声说道:“昨天田宝珍不在家中,专员已经知道了吧?”金子原道:“正是如此,她到哪里去了?”张丕诚挤到金子原身边,低声道:“便是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有一辆车子,让田宝珍用吗?可是昨日午后,她就说现在不要车子了。当时还以为她说玩话。谁知今天把车子开去,她的底下人出来告诉司机说是车子暂时不用了,小姐她出门去了。司机问小姐哪里去了,他说不知道。我听了这段消息,就跑到田家一看,她果然不在家。我问了一问,她家用人都说得牛头不对马嘴。”金子原把肩膀抬了几抬,冷笑了一声道:“这样也好,反正我花的不是冤枉钱。”张丕诚道:“她也跑不了,或者她是……”金子原笑道:“不要这个那个了,你查一查吧!若是她还想在平津一带混,这样子是不行的,现在不谈这个了。”张丕诚道:“是,不谈这个。还有那刘素兰小姐,我觉得她大方温厚,人是很好的。”这倒提醒了金子原,脸上立即露出笑容来说道:“我这人真是没有脑筋,我约了她吃小馆子,连日胡忙,竟把这事忘记了。你替我约一声吧。”张丕诚连忙答道:“可以,可以,我亲自到她家去一趟。今天去约,大约明天可以吧?”金子原道:“那看她什么时候便当吧。我还有一件事须要告诉你,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佟北湖到我这里来,大家谈谈。你那时候也要来。”张丕诚道:“是的,刘伯同和我已经提过了。”金子原道:“好吧,回头再谈。”说毕,他就掀起棉帘子,向办公室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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