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斬看着她惨白的脸,道:“看来,清阮是猜到了。”
“宋国公府一心为国,祖父、爹爹、哥哥忠心耿耿,怎会被今上盯上?”
郁斬道:“因为武定侯府。”
“只因为一个已经没落的武定侯府就要让整个大宋的孩子都跟着进行乡试?未免太过大费周章。”
宋清阮握紧手边的扶手:“今上大可直接一道奏折下来,拿了武定侯府的满门便是,何苦要扯上宋国公府?”
郁斬眼神残忍地看着她:“你莫不是忘了,你是下嫁到武定侯府的,那时候正是今上打算料理武定侯府的大好时机,而你,正好堵住了延安帝的手脚。”
“说是记恨你和宋国公府也好,说是忌惮也好,总而言之,削一削你们宋国公府的势力,于今上而言,不是件坏事。”
郁斬垂眼,掩下不能说的,道:“江骁和他父亲还在时,拉党结羽,其势力异常庞大到宣摄王见了都要礼让三分,那时延安帝动不了江骁,而现下,江骁被人刺杀“死”去,侯府没落,依照你说的,今上大可直接一道圣旨下去。”
“但是清阮,你想过吗?”
郁斬轻声解释:“延安帝这道圣旨下去,拿的只有你们这个浮在水面上已然快要消弭的武定侯府,对其他藏在背后到现在还在腐蚀朝廷的人,毫无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