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山记得,雪子的母亲民子刚刚三十二三岁,浑身的骨节就像散了架,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隔了十多年,他见到了旧情人。
“我为您的成功,实在感到高兴。”
那时民子打心眼儿里信任佐山。经她面对面这么一说,佐山也未加否定。
民子又说道:
“您的大作我一直都在观看,还经常带孩子一起去呢。”
佐山很意外,听到“大作”这词儿,立即脸红了。一部电影,由小说家原作改编,再经导演执导演出,作为一名编剧,属于他“大作”的部分又有多少呢?再说,编剧要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并不随他自由。眼下被说成是佐山一人的“大作”,听起来反而觉得带有讽刺的意味。
然而,这不是编剧诉苦的时候,佐山转换话题,问起民子的孩子。那孩子就是如今即将出嫁的雪子。
那是六年前的事,当时妻子时枝领着孩子购物回来,发现有个女子扒着门板向家里窥探。
时枝打算绕到后门去。那女子看到时枝,顿时像偷食的猫儿一样逃走了。但她还没有跑到大路边,就撞在人家的板壁上,随之蹲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