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兄,此番我军虽然兵行险着,却并非毫无胜算。莽军虽然至今还有三十六七万上下,但长期顿兵于城外,士气已衰。”
“而王邑此人,又素来轻狂,上次被你等透营而过,居然不汲取教训,依旧没有吩咐将士们伐木扎牢营盘。”
“近日元伯奉命反复观测,王邑的帅旗,就扎在城西。而其寝帐……”
“轰隆!” “轰隆!” “轰隆!” 一串炸雷滚过,天空地面,被闪电砸得摇摇晃晃。
“来人,取了蓑衣,跟老夫去巡营!” 大新朝太师严尤,从床榻上翻身而起,抓起宝剑,就往帐篷外边走。
他的军帐是专门用牛皮加固过的,风雨不透。然而,作为一名百战老将,他却本能地感觉到有危险在雨幕之后,向自己悄悄靠近。
所以,他不敢在继续于床榻上酣睡,坚持要亲自去外边,查验军营的防御情况。
“太师,这么大的雨……” 亲兵队长严阜心疼他的身体,忍不住走进帐篷,低声劝阻。
“怕什么,又不是箭雨!” 严尤笑了笑,推开他,从另外一名亲兵手里接过蓑衣。
“太师,大司空那边……” 严阜无奈,只好一边迈步跟上,一边继续在他耳边念叨,“大司空早就睡下了,如果您去巡营,去没有他的命令。明天一早,他肯定又觉得您老故意让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