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没变换过。”他说,但他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如果我住一个月,如果我住一整个冬天,能不能把它用掉呢?我在治疗牲畜时,总该有地方住。”
“收起来。”她说,又笑了,双手慌乱挥动,“如果你能治愈牛只,牧场主人就会付你钱,你到时就能付我钱了。你可以把这视为担保,但是快收起来吧,先生!我看得头都晕了……阿瑞!”她唤道,随着一阵冷风,进来一名弯腰驼背、皮肤干缩的男子,“这位先生医治牛群时,会跟我们一起住。愿他工作顺势!他给我们保证金了。所以你就睡烟囱角落,他睡房间。先生,这是我弟弟阿瑞。”
阿瑞猛点一下头,嘟哝两句。他眼神呆滞。在伊里欧斯看来,这男人像中了毒。阿瑞又走出去,妇人靠近,语气坚定,低声说道:“他除了爱喝酒,没什么坏处。但除了爱喝酒,他也没剩下多少脑子了,酒吃坏了他大半个脑袋,也吃坏我们大半财产。所以,你懂吧,先生,如果你不介意,就把钱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不会去找,但如果他看到,就会拿,他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