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给窦华容添了个手炉:“小姐,我炖了些滋补的鸽子汤,放了党参黄芪,给您补补身子,小姐产子的时候破了元气,又过于操劳,一直没补回来,到了冬日里就畏寒的紧,得好生养著。”
她生安策的时候,刚还清了沈家外债,各们铺的生意也才起步,许多的交际应酬要忙,处处都要她亲力亲为,那时候她哥哥和父母就心疼她,她把所有嫁妆搭进去给沈家还债、置办产业,还给沈家添了儿息,沈家却没个贴心人疼她,太不是东西。
他们要她和离,带着安策回家去,她不肯。
是她不顾父母兄长反对,执意嫁给沈成济,也是她非要守着落败的侯府不肯走。
少年人便是如此,认准了便一意孤行,头破血流不肯回头。“小姐,您吃些吧,这些日子都不曾好好吃饭。”元儿盛了碗热乎乎的鸽子汤,特地挑了几块煮得软烂没有骨头的肉搁进去,“您可不能这样不心疼自个儿。”
窦华容心情不好,没有胃口,正巧安策跑进来扑到窦华容怀里:“娘亲,我今天又学了好几个字。”
窦华容疲倦的面容上总算有了点笑意,将安策抱到腿上坐着:“是吗,学了那几个字,写给娘亲看看。”
策儿用他的小胖手在窦华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元儿赶忙趁著小公子在,将汤递到安策口边说道:“公子,奴婢刚熬了汤,尝尝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