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如前面所指出的,柏拉图归给智者派的观点假设普通人,当然包括这些对话者,只是认为而不是确知某些行为是正义的。因此,当柏拉图将此作为需要驳斥的观点加以介绍时,而且按他的陈述,对话者们对这个假设不加置疑时,他应该始终一贯地让一个人指出,考虑到对这个假设的接受,苏格拉底的原问题“正义是什么”需要修改成“我们认为正义是什么”。但柏拉图没有这么做。在当前的语境下,重要的事实是,甚至在他介绍了智者派的观点后,他仍然将要回答的问题表述成“正义是什么”,因而仍然意味着对话者知道具体的什么是正义的。甚至当他让格劳孔和阿德曼托要求苏格拉底驳斥智者派时,他仍然前后不一致地让他们要求苏格拉底将其性质表述为正义的行为,而不是人们认为是正义的行为。当柏拉图在第四卷里继续提供苏格拉底的答案时(这答案当然是想要表达真理),他的表述同样是让苏格拉底提供而别人接受一个关于正义的行为的性质的描述,即,正义的行为能给予社会一些利益,而一个人的本性使之最适合给予这些利益,然后他让苏格拉底详细地论证正义的行为才是有益的。他这么说时,当然暗示着,对话者,以及日常生活中的人,知道具体的什么是正义的,这与他在处理智者派的观点时暗含的意思是不一致的。因为最后的陈述“正义赋予社会一定利益”只可能意味着,赋予这些利益是一定行为的特征,我们对这些特征的模糊认识使我们知道或认为它们是正义的;而对话者对这一陈述的接受则必须理解为是在表示他们承认这种特征时他们已经知道是正义的具体行为的共同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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