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笑,竟真的笑得出来,道:“何况我逃亡的这三十多天日子过得虽苦,却也并不是白苦的。”
波波咬着牙,勉强忍住眼泪:“你难道还有什么收获?”
小白点点头,忽然问了句很奇怪的话:“你是不是认得一个叫罗烈的人?”
波波又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认得他?”
“因为我已见过他。”小白好像很得意,“而且还跟他谈了很久的话。”
波波更吃惊:“你怎么会见过他的?”
“我躲在一个洗衣服女人的小阁楼上。”小白的脸好像是红了红,用发涩的舌头舔了舔受伤的嘴唇,才接着说下去,“我本来准备趁他们端午狂欢时逃到乡下去,但陈瞎子却带他来找我。”
“陈瞎子?”
“陈瞎子是我从小就认得的朋友,他对我比对他亲生的弟弟还好。”小白说,“他本来也是里面的人,后来被人用石灰弄瞎了眼睛,才改行到野鸡窝里面去替婊子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