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这张脸是特意为了撒谎而生的么?”周瑾寒挑了挑眉,冷哂,“时至今日,国师难道还想自欺欺人,冠冕堂皇地表示,你与陛下仍旧一条心,所做的一切都是奉了天子之令吗?”
“你我二人于朝中众臣甚至天下百姓而言,都不过两个野心勃勃的权臣。国师大人在其他人面前要演,到了本王面前不妨就省了这番力气吧。”
司空鹤的眉心几不可见地一动。
“愿闻其详。”他淡声道。
“国师不愿承认,那就让本王猜一猜。”周瑾寒道。明明此时落于下风,却偏生满脸桀骜,仿佛对眼下的困局毫不在意。“当初周瑾淮想斩草除根的念头强烈,你却阻止了他,是因为那时候的本王在你国师的眼里根本成不了气候,故而不如留下来好让周瑾淮得个‘仁德宽厚’的好名声吗?”
“只是没想到本王让你失算了。这么多年来,你们跟逗猫逗狗似的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刺杀,不仅没有磨灭本王的斗志,反倒让本王越来越强,所以你们后悔了,怕了,终于反应过来养虎遗患,再不对本王动手就来不及了。”
“可惜啊,时机一旦错过了便真的错过了。朝廷里能用的人那么少,北境的战事,各地的匪患,粮运盐务上的顽疾,还有各种天灾人祸,如果没有本王,你们还能派谁去处理?真正能干又一心效忠周瑾淮的忠臣良将,少一个是一个,你们舍得让人家去出生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