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懂。”郑前程哼了一声。
“我是认真的,别以为我胡说八道呢。”白小婧说,“说实话,我家条件不太好,家里只有我妈,我妈身体又不好。我很早就知道,我如果要和另一半组建家庭,必须保证经济基础,如果不能保证的话,那我宁可不要。”
“……想得还挺多。”郑前程心里想,不就是拐着弯说他家里条件不咋地吗?
“你知道你的小许姐姐之前在上海有个男朋友吧?”白小婧说,“虽然可能条件也没那么好,但是人家是老上海,结婚还给房子,肯定不是咱们这种小地方土著能比的,对吧?但是她都跟人家分手了。”
“……所以呢?”郑前程奇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她可能跟我相反,我没有那么浪漫,她没有那么现实。”白小婧说,“有具体的标准就很容易判断合不合适,像我。但她呢,可能就比较玄了。”
“什么叫玄?”郑前程一头雾水,“你这说得越来越离谱了。”
“就是看感觉。”白小婧意味深长地看看他,“没有任何标准才是最高的标准。”
“……”郑前程觉得她可能算塔罗牌算太多了,整个人都魔怔了。
深夜的急诊大厅里,许珍贵陪着处理完伤口的余多坐着,郑家悦去窗口开单子。排队等着的时候,郑家悦回头看着远处的两个女孩,突然想试着回忆高中毕业之前的事,但想起的都是模糊的场景,不是面前堆成山的卷子,就是深夜被窝里亮得刺眼的灯光。其他的,好像很难想起来了。当然,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