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胜领了第一笔工资,悄悄寄给了秀儿。他在信里说,他站在了城市的门外,他想进去。他怕秀儿读不懂,又说,老冯家得有个人出去,出去了,穷根才能慢慢断。
最后他说,秀儿,我的嫂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就点了六个点点。望着那六个点点,有胜的眼泪哗一下就出来了。
有胜不管花大姐叫大姐,叫花妈。这样的叫法是在床上。花大姐的床很柔软,是席梦思,躺上去就像躺在了云上。
有胜小时候放过牛,躺在山坡上望云,是很惬意的事,那时候有胜就想,有一天他会躺到云上的,现在他躺上了。
其实用不着花大姐暗示,有胜早就想好了。可花大姐还是笨,还是废了不少心机来勾引有胜,有胜觉得很可笑,这么笨的女人居然还能当董事长。
上了床才知道,花大姐并不笨,还很细腻,还很夸张。一招一式都表明,她是个床上颇有成就感的女人。有胜本来还怕自己不行,但他错了,男人不行不怪男人,怪女人。女人再老再凶都不怕,怕的是你在床上没成就,你不懂事。懂事了男人就行,而且很行。
他们的第一次很成功。花大姐几乎高兴得要死了,二话没说就掏出三百来,说拿上,抽空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