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他的叹息声。
“我要去吃饭了。”我甩脱他的手向前走。他跟了上来,并肩走在我身边,顺着林荫道往公园外面走,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多了一个人的,这声音让我踏实了下来。
半路上他接了电话,手机的铃声调成了振动,响起来“嗡嗡”的,像个大苍蝇。
他“嗯、嗯”的搭了半天腔,最后才说:“你按制度办,不用理他,该强硬的时候拿出点气势来,让他找我来!”语气中有着无形的威严,不容辩驳,说完挂断电话。
不到两分钟,他兜里的手机又振了起来,这回他同样是“嗯”了半天,神色有些不耐,最后说:“制度是董事会通过的,当时你也是投了赞同票,你让我怎么办?公司是我说了算,但也不能违背制度。下面的人也是凭能力辛苦挣钱,又没白吃白喝白拿,好不容易挖过来的人,就为这么点儿面子上的事儿炒了,他的工作你来干?”他大声的说着,脸上有些红晕,狠狠的合上了手机,看到我在看他,向我笑了笑,但是笑容很勉强,也很沉重。
然后手机又振了起来,他皱着眉看了看来电,还是接了起来,我停下脚步等他打电话,他也站住了,还是不停的“嗯”着,很认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他倒生气了,我还有气呢。故意找茬儿?有这么办事儿的吗?我挣不到钱他拿什么花天酒地?你也别烦,把他晾凉吧,都被你惯坏了!”说着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