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白姨娘的死与顾氏有关了。
苏云卿只觉得心头一颤,那若是这样,徐鸣骤然从军,立功入京也是为了此事?
正想着,徐鸣却喟叹一声,“阿卿,你何苦在我面前隐瞒。你每次对我不说真话时就喜欢将脸别至旁处,从前是,现在也是。”
顿了顿,徐鸣便自顾道:“我徐鸣虽不聪慧,但不至于痴傻。自打白姨没了之后,你就同我生分了起来。我早听说麻蕡之事,这般大的事国公府后来却不过是打杀了国公府夫人身边一个伺候的人,又赶走了一个管事,我就隐隐猜到此事可能与国公夫人有关。”
徐鸣淡淡瞥过苏云卿,见苏云卿已转回了身子看向自个儿,就接着道:“那日我假借卖菜郎偷入国公府,让大房太太抓住,后来我却没叫人扭送至官府,反倒叫她放了。你长居国公府后院,银钱拮据,又不曾有势,那大太太却放了,定然是你从中向她许了什么好处,一个足以让她将我安然放过的好处。我原本不晓得一个你能许她什么好处,后头我偷偷向你们国公府的下人打听得知,麻蕡之事叫揭开完全是因为你那个二姐当众打了你,后头世子爷就因赈灾献策叫朝廷赐官入京。论聪慧我不及你,却也能猜到,这其中大太太得益定然有你向她许的那个好处的缘由。”
“你果然比之前大不一样了。”苏云卿笑了声,却又道:“你我到底有渊源,我岂能看你身陷囹圄见死不救。再者说,若是你叫扭送至官府,我也难逃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