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罗觉得自己睡得很轻,周围什么动静都知道,但又好像睡得很沉,因为睁开眼的时候觉得刚才眯那一觉挺顶用,脑子清晰不少。她跳下车,看一眼唐律:“你昨晚好像也没怎么睡好。”
唐律苦笑:“只要阿罗小姐以后肯念一句我的好,再多熬几个通宵也值了。”
毕罗眼皮一跳:“跟我有关?”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最近她又没求他什么事,他熬通宵怎么还跟她挂上钩了?
唐律说:“你那天不是说有用着钱的地方就找我吗?我这几天没忙别的,就给你倒腾钱去了。”
听到这儿,毕罗也来了兴趣,又有点不解:“你之前总说想投资四时春,难道家里不给你钱?”
唐律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家里是想投资四时春,尤其是我哥,之前三番五次给老爷子看那策划案就是他让人写的。可大小姐跟我三令五申,说不可能让我们入股,我还不知道你这回肯让我投资,必然跟四时春没关系啊?”
毕罗这回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你还真聪明。”
唐律直哼哼:“钱的事儿暂时不用你操心,但有一句话我得摆在前头,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那策划案行不行得通,得先过我这关。”
毕罗对他眨了眨眼:“那当然了,您投资您是大老板您最有话语权啊!”
唐律叹为观止:“跟你认识到现在,头一回见你跟我说话这么……”毕罗又眨巴眨巴眼,就听唐律说,“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