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棋艺越发精湛了。”蔺淮言拾起被围困的黑子,赞赏道。
“老太太我是老了,但是没糊涂,你处处让我,我要是再不赢,脸面往哪放?”宣太后慈祥地笑着,“倒是你棋艺颇有当年那人的风采。”
蔺淮言眉心一动,他今日本就是特意学了沈容陌当年撰写的棋艺,处处模仿他的风格,
“祖母说的可是......丞相。”沈容陌是禁忌,万不能直接提起。
宣太后点头,随之叹了一口气,“我活了近七十载,也就那两人让我惊艳至今,可惜,人一旦过于出彩,就会引来灾祸,一人妒,可以防,人人妒之,只有祈求上天怜悯了。有前车之鉴,你也要收敛锋芒,揣着明白装糊涂,挺得起胸膛也要弯得下腰,记住,没有什么比命更珍贵。”
蔺淮言脑子里浮现沈初的身影,难道沈容陌夫妇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从小就不让沈初抛头露面,而是专心学习那些所谓的活命技能,以及与他们人生截然不同的生存法则?
他敛了心神,看似漫不经心道:“祖母可知道当年的情况?我翻遍了史书、案卷都没有关于那两人的记载。”
宣太后放下棋子,戒备道:“此事是宫中禁忌,自然不会有记载,你应该知道自那以后朝中大变,废除丞相,由三省共执丞相一职,由此可见事情的重要性,祖母劝你别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