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多说无益,索性绕开话题,瞥了瞥他手中的粥碗道:“你端着这是去做什么?”
“给他吃的。”那侍卫一听这话,顿时沉了脸色撇了嘴角,也不再插科打诨,冷冷地朝身后的囚笼晃了一下脑袋,语气带着不屑。
他说的那个人,风止自然知道是谁。
镇国公府两百多号人,自然不可能全部带回上京城的,但罪魁祸首镇国公,加之他犯罪的证据,却必须得带上。
这本是无可非议之事,可在某个人多次以“咱们若走得太快,怕是这老人家扛不住,不到上京城就得直接找个地儿给埋了的”由头而停下休整时,他便不得不怀疑,带上他不过是为了方便她游山玩水。
风止眯了眯眸子,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树荫下的两道身影,眼底深处晃过一丝复杂,“走罢,我同你一起去。”
珍爱生命,远离章青酒。
“好。”侍卫不疑有他,笑了笑,便带着风止过去了。
二人一同走到囚车前,侍卫冷冷地扫了眼那正蹲在角落里戳蚂蚁的老人,眼神从最初的愤怒已经变得不起波澜,看着带着镣铐朝他谄笑着走来的镇国公府管家,便将手中的粥碗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