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却继续这份名帖的话题,说道:“秦老先生乃是一代名士,他的墨宝更是当世稀品。就算是朝中大佬要求他老先生一个字,也是极难得的。不知秋大人有怎样缘分,竟能劳动他老先生为你写了这么长一行字?”殷承良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又提笔临摹了一遍。
秋仪之忙答道:“下官乃是微末小吏,哪里有这样的福分?不过是下官的兄长同秦老先生有些姻亲,这才替我求来了这行小字。下官原也以为没什么稀奇的,经大人这一点拨,才知道其中的价值!”
殷承良意犹未尽地放下笔,说道:“秋大人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当然不会执着于这方寸之物了,这份气魄,老夫可是望尘莫及啊!”
这已是非常明显的暗示了,要的就是秋仪之将自己这爿名帖赠予殷承良。
秋仪之是心思如何细密之人,自然听出了这言外之意,只是这封名帖乃是兄长郑淼临行之前特意送给自己的,实在是不愿割爱。于是秋仪之只当没听懂殷承良的话一般,谦逊道:“殷大人过谦了。下官乃是后生晚辈,大人这番话,叫我怎么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