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和宜儿被带进来的时候,县衙就清了场,姜宥在冷笑,宜儿却清声道:“奴家和相公顶多不过是犯了市井纠纷而已,不知大人为何却要清场内审?”
周炳富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如何审案,本官自有决断,岂容你一个妇人在此指手画脚?不见你弱质纤纤,仅凭此,一顿杀威棒下来,也叫你脱一层皮下来。”
宜儿扮了个鬼脸,拉了拉姜宥的衣角,低声俏皮的道:“县太爷好大的官威哩。”
她戴了帷帽,脸上的表情自然没人看见,不过姜宥离得近,听其话语中的调侃,像其心情尚还不错的样子,也稍稍宽了心,伸了手过去,攥了宜儿的手,对其轻轻一笑。
周炳富下首的刑名师爷见二人有藐视公堂之嫌,当即高声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见了大人,还不跪拜行礼?”
姜宥面色一凛,抬眼往那刑名师爷看了一眼,那刑名师爷何曾见过如此凌厉的眼神,一时间心头发虚,接下来的话竟然被强行噎在喉头,不敢张口了。
宜儿伸手指了指侧坐在堂的孙秀,道:“那为何这人不跪?竟还能有资格坐在大人侧位?”
刑名师爷不敢再看姜宥,却是接话道:“孙少爷乃是原告,何况有伤在身,大人赐坐,本也在情理之中。你们可是嫌犯被告,大人在堂,岂敢跪拜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