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能细想,越想越气。想起谢冉往日离营做个任务,结束后都一口一个回家回家的说着,如今可倒好,这么大的事,谁谁都知道了,合着就他们这些家人反倒成了最外道的一群,还要从郡府的告示中探知一二,简直反了!
杨彻想到之前谢冉走时只有他在跟前,就急了:“她当时走的时候究竟是怎么跟你说的?她有这意思,你就一点都没发觉?”
王昭一眼瞪回去,两人隔着张桌案对吼起来,声调渐高:“她天生就缺那根筋你不知道啊?我哪能想到,她千想万想,竟然敢从圣旨里找漏洞打这么个心思?”
杨彻气得叹气又跺脚,原地绕了两圈指着对面的人道:“你呀你,那点儿脑子全用在死读书上了!正是因为她没那根儿筋不在乎嫁娶那点儿事,所以她才敢这么做呀!……这傻子,真是傻到家了,一辈子,那是一辈子啊!就这么交代进去了,这怎么……”
怎么心就这么大,怎么天底下那么多才彦俊杰,公子名臣,偏偏她就冠了闻玄的姓!
帐帘忽而一动,一道清隽的白影闪进帐中,瞬间将烛火带亮了两分。
“这么晚了,你们俩吵什么?”
云渊清手握一杆马鞭,身上素白的披风未褪,显然刚刚回到营中,便被他们俩的说话声引了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杨彻见到他,不由一愣。迎过去先将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没受什么伤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等他回答,回头就把那道昭示给他拿了过来:“别的先不说了,你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