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健完身,他忽然叫住我:“去喝一杯?”
我望着他的平头和窄脸,以及T恤下面鼓鼓囊囊的肌肉,我说好啊,不醉不归。
我们在酒吧边喝酒边瞎聊,聊天聊地就是不聊柳娅,我是心虚不聊,他也闭口不提。我想如果没有柳娅,或许我会和他成为朋友。
后来大家喝得半醉,他开始聊女人:“虽然这个世界太操蛋,可还好有女人的存在,丰富了整个人生。但女人太麻烦,经常跟你反着干,呼之不来,挥之不去。”
我心生嫉妒,试探性地问他:“你结婚了吗?”
“结啦。你呢?”
“半年前离了。”
“恭喜啊,老兄,我也想离,可惜……”他耸耸肩无奈地笑了笑。
我有些吃惊:“为啥?”
“婚姻建立容易推倒难啊,你懂的,老兄。”他跟我碰杯,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让人烦躁。
那晚我们请了代驾,车子在凌晨辗过冷清的东风东路,路边有酒鬼把酒瓶砸向地面,在黑夜里满含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