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钱明恭敬的应着,心底却觉得自家主子似乎有些意气用事了。嘉禾郡主毕竟是一介女流,相较于她,他倒是觉得镇南王应该严加防守。
只不过也就是心中想想,他没有说出声来,这样的时候,他能够保持沉默算就够了。
因为皇帝单独在景泰殿里召见的众人,云知欢的消息来得有些滞后,还是第二日一早,甯修远亲自将邸抄送过来,她才知道的。
“你们就打算这样算了?”云知欢晃晃手里的邸抄,上面只是简单的说了对唐澜的处罚,和对杨显一案的一些惩处,并没有多余的话。
“要不然呢?”甯修远挑挑眉,喝着自家媳妇儿亲手沏的梨花茶。“投鼠忌器,为了唐澜这个老鼠,皇帝可舍不得伤了玉器。尤其这玉器还大有来头。”
甯修远说的隐晦,云知欢也不是傻子,她原本就猜得七七八八,听他这么说,自然也就明白了。
“你说做皇帝有什么好啊。”她感叹着,“你看皇兄整天忙得呕心沥血的,结果呢,多窝囊啊,即位十多年却依然受人胁迫。最可恶的是,对方明明就高床暖枕衣食无忧,结果,还不甚满意,还觊觎这他的皇位。”
这还是她皇兄,忍性手段皆有的情况下,若是她皇兄柔弱了些,胆小了些,或者冲动了些,恐怕此时坟头的草已经一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