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微微一顿,抬头看了过去:“虽然我觉得这样很不好,但想来这个法子用来对你,应该不赖。总归,都不会吃亏不是。毕竟我在你这处,吃了个好大的亏。”
在那一刻,许安安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在面对笪礼的时候忽然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
因为曾经的她那样信任笪礼,无论他说什么都好,即便她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事儿可能不靠谱,可她还是会用千百种理由去靠近相信笪礼的那个答案,然后告诉自己这很正确。但是此刻此刻无论笪礼说什么,她第一反应都是他会不会是在骗她,会不会另有什么想法没有告诉她,需不需要她再想一想。这样的考量很容易让她在得到笪礼的答案之后想得更多,即便笪礼没有骗,即便他看起来那样真诚可信,就像是现在。
所以不是怕,是胆怯,是不想接近。
许安安离开笪礼处之后,径直往自己的营帐处走去,心下并无不妥,只觉得话说出口之后很是畅快,总归是将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那些事情想了个明白,如此日后各自也不必秉着那么几分颜面,纵使见了也不过点头之交罢了。
想到这儿,许安安脚下步子也跟着轻快许多,却不想半路上一转弯的功夫便遇到了许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