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六爷的,没有理由地信。
阿飞开着车,时不时看一眼后座上的秦舒茵,轻声叹气,“秦女士您放心,六爷会让她们平安无事的。”
秦舒茵红了眼眶,不停地说着谢谢。
在秦舒茵去码头时,江晚心不在焉地坐在顾珩的车上,由着顾珩载她驶出豪庭。
她不敢让顾珩听见,憋着气小声抽噎。
可她实在太难过,忍不住哭出声音。
顾珩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女人一哭他就心慌,当即把车停在一边,前臂撑在车座上,把一包纸巾递给她。
“你快别哭了,要是三哥看到你眼睛肿得像鹅蛋,不揍我才怪!”
江晚也不想哭,不想连累任何人。
可是离别之意,如骨肉分离。
妈妈刚刚走了,她连送都不能送一程,以后更是不知多久才能相见。
她擦着泪,总也擦不干净。
顾珩实在听不下去,急得抓耳挠腮,“你别哭了,我带你去送你妈行不行啊?”
江晚哭得正投入,闻言蓦然抬头看他。
“真的吗?”
“真的。”顾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