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等典故在里面,何艺望着孙云霓苦涩的笑容,眼睛也是酸溜溜的。以母亲的身份,能做到何家主妇的位置,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她有如此强势的性格,也就见怪不怪了。可就算父亲对她再好,千依百顺。但曾经被人当货物一样买来卖去,任谁提起,心里肯定有些不是滋味。
何艺心头一动,突道:“对了,大舅呢,他那时在干嘛?怎么不来救你们出去?”
提起孙云龙,孙云霓敷粉的动手停了下来,喃喃道:“他么,那个时候他自身难保,怎么救我们出去?”
何艺有些奇怪的道:“自身难保?大舅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流放,被发配到东北建乌看守马场。”
何艺大吃一惊,道:“外祖父家到底犯了什么罪,怎么有如此严重的处罚。”
建乌这个地方何艺也听过,不但气候奇冷,而且比西北还要贫瘠。此处也有人活动,但生存的大部分是半原始状态的乌也人,这些人难以沟通不说,而且性情野蛮,所以那里不但气候恶劣,就连找个人沟通都万分困难,生活条件奇差。孙云龙被发配到建乌,没死也算是万幸了,孙云霓说他自身难保,倒是恰如其分。孙家姐妹被送到官窑,其兄又被流放建乌,不论怎么看,这已是极大的罪过了。所以何艺明知道犯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