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流光潋滟,看不出其中的波澜。
“你倒是惯会享福,藏掖到这儿喝起红枣茶来了。”
萧琰从鼻中嗤了一声,将手中一松,茶盖又咣当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云卿好不容易站直的腿又顺势跪倒在地,叠手交错冲着上方道:“殿下误会了,只是适才身子不太舒坦,是以才到此处休息一番。”
瞧着她又跪回在地上,萧琰眉头紧了紧,觉得胸口骤然腾起一团浊气,冷笑道:“怎地入了京,胆子也变小了。同我说话连个脑袋都不惜得抬一抬么!”
“站起来回话!”
苏云卿抿了抿唇,心底由不得想要冲他翻上一记嫌色。自己平白无故就冲着自个儿开那阴阳怪调的腔儿,如今倒还嫌自个儿对他太过恭敬。
从萧琰到安和,再到誉王和那文王世子。
姓萧的果然没得一个好伺候。
她无奈起了身子,“臣女谢过殿下。”
萧琰看她面上似是不服气,冷哼了声,终是耐着性子问:“八皇叔怎地会在这里?”
她倒也想知道,饶是心里头这般想,嘴头上却依旧得道:“回殿下,臣女不知。”
“那可是你说得什么惹得誉王不悦的话,若不然好端端地跪在地上作甚!”
她只好老老实实将适才的事情原封不动得说与萧琰听,却也不动声色隐掉了誉王将手搭在她手上之事。
“是以臣女以为自个儿叫誉王想起誉王妃,平白惹出誉王的伤心事,心上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