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走过来，见田恬一直仰头看着手术室门口，问了一句：“是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吗？”
田恬摇了摇头：“这里，我没有什么印象。”
“没有印象才是对的。”江然说道，“这家医院是三年前新修的，之前那个老医院已经荒废了。”
田恬侧头看向江然。
江然是一个十分冷肃的人，加上他眼角带着一道小小的伤疤，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大反派角色，浑身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气息。
但田恬似乎从未在江然身上感觉到过冷酷二字。
甚至每当田恬看向他时，他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田恬的动向。
“我脸上有脏东西？”
见田恬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江然有些迟疑地抬手蹭了蹭自己的脸。
只是他没有随身携带镜子的习惯，完全看不到自己脸上究竟是不是有脏东西。
“没有。”田恬收回目光，轻吐出一口气后说道，“我就是突然发现，你其实长得挺帅的。”
一句话说出口，江然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瞬。
他神色很明显茫然了一瞬，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田恬会忽然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