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期待凤天歌跟北冥渊这场旷日持久的较量。
说起来,自从父皇跟外祖母这场大戏落幕之后,他还真有点儿寂寞呢。
十年一场戏,这世间,可再有第二个萧文俊。
“太子的意思是,让老臣在北冥渊面前多提携凤天歌?”段恒请示道。
萧文俊摇头,“信与不信,随北冥渊自己,你莫多说话。”
“是。”段恒领命。
“庄礼有消息了吗?”
提到庄礼,段恒顿时惶恐,没有消息自然没法儿应答。
萧文俊脸色冷了冷,“快些,本太子没那么多耐心等。”
“老臣尽力。”
段恒拱手时,微风拂过,再抬头,人影已消。
楚太后出殡的第二日,凤天歌便回了虎骑营。
午时前,凤清巡视军营回来,刚好经过自己女儿营帐,掀帘而入。
凤天歌正在琢磨楚太后留下来的兵法跟布阵图。
“楚太后乃一代巾帼,可惜……”
“皇祖母求仁得仁,无复怨悔。”凤天歌搁下布阵图,“父亲坐。”
凤清颌首,坐到矮桌对面,“李林来报,二房私下里找过他。”
“这两日父亲在朝堂上可谓慷慨激昂,您那根手指差点儿就搥到北冥渊鼻子上了,他若再无动作,女儿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凤天歌起身倒了杯茶,端给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