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日子久了就见怪不怪。
别以为江九娘打算盘打得快算得就不准,打江九娘开药铺以来,她的账就没出错过。
江九娘不过两刻钟就已经算完荣安街药铺的账本,算完之后,江九娘离开了药铺中。
她不是会监督药铺里的大夫和捡药学徒干活的掌柜。有活干就干,没活干就闲聊几句,都是可以的。
她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她也烦那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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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送走了赵剪,便回家中煮了碗茶喝。茶是新茶,是赵剪让他换的。说陈茶喝在嘴里,跟喝馊稀饭一样。
陆淮笑着问他,道:“赵副将还喝过馊稀饭?”
赵剪道:“军营里没有军粮的时候,有得馊稀饭吃都已很是不错。”
陆淮知道赵剪吃过很多苦,可能也命悬一线过,只是都挺了过来。朝廷如今重文轻武,武官其实没有文官过得好。
现如今只希望官家快些立储,局势也明朗一些。
陆淮茶杯里的茶冒着氤氲热气,水雾萦绕而上。福禄在院子里扫落叶剪花枝。
陆淮觉得没有赵剪在,确实有些无聊。
他拿过一旁的书卷摊开来看,时不时的在书卷上勾画,或者默背。待陆淮把书卷上的内容全部看完,也默记了一些后,敲门声突然响起。
陆淮以为是江九娘来看他,面带微笑的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去迎。陆淮想吃江九娘做的饭,便拜托她有空常来他这里给他做饭吃。
福禄丢了扫帚去开门。
柳莺莺一身白色裙裾头戴帏帽出现在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