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向来消息灵通,这点儿事自然瞒不过。”跪在地上的人背影挺直,纹丝不动,只是语气有些冷。
“朕记得曾经说过,那个地方不许去!”玉帝脸色一寒,侧过头的眼里带着不悦。
“那就请陛下下旨,责罚于我,哪怕动用天条,臣也毫无怨言!”铿锵有力的声音洪亮,抬起的眼里是倔强不屈,直直的看着玉帝。
“你——!”玉帝气结,刚要说什么,忽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往那边金光灿烂的龙椅走去,背影佝偻,“青华啊,我老了。”
他的一声叹息,惹来整个殿里的低沉,在这片低沉中,青华帝君的眼里光芒晃动了几下,下一刻归为平静。
“陛下万寿无疆。”这是官方的说辞,又何尝不是青华帝君在敷衍呢,像其他的臣子一样。
“最近,朕总是夜不能寐,梦里都能看见凤华,她笑的还是那么——”玉帝眼睛微微眯起,里面带上了回忆的神色,似乎是在缅怀。
可是,话没说完,跪在地上的青华帝君脸色一寒,蓦然开口,“陛下!”
玉帝一愣,从回忆中回过神,感受着殿里犹如寒冬的刺骨冷意,嘴张了张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他指了指一边的座位,开口道,“好了,起来吧。”
地上跪着的人听令起身,直直的坐在凳子上,眼睛看着正前方,标准的目不斜视,只是唇角抿得很紧,成了一条直线。
这样的青华帝君不同于在府中的慵懒,不同于在他人面前的鲜活,在这里他似乎神魂不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