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晓竭力控制自己,问道,“怎么叫你叔叔了?你也不告诉她?”
“告诉她做什么呀,我们结对帮扶是任务,规定了每学期都要写一封信,还要做台账啊,拍照什么的,总共也没通多久的信,我记得的三年还是四年来着,有些忘记了,我跟你说上了年纪以后啊,这个记性就越来越差了,时间全全记不清楚了,说到哪儿了?哦哦,我的名字看着就像男的,当时我又理的是短发,穿的也是单位的制服,可不就是叔叔嘛。”
黄铁钢自己拿了一个香梨啃,又塞了一个给林春晓,“你吃啊,吃吧,我洗过了的,家里现在都没什么客人了,这些水果都吃不掉。”
林春晓接过梨,啃了两口,冰凉而甘甜的汁水在口中炸开,林春晓感觉自己好像冷静了一点点。
勉强地在心里头组织了下语言,又问道,“黄大姐,您怎么会叫一个这样的名字?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挺男性化的。”
黄铁钢不以为然地说,“算是我家的传统吧,你是没听到我哥和我弟的名字,一个叫黄铁锤,一个叫黄铁枪,我父母是钢铁工人,一辈子对铁很有感情,我们取名全随了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