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兴哀求似的接着说,
“不,我请求你!我一生底苦痛与幸福,关系在你这一点上。你肯许允,我连死后都感激,破产也可以。”
“钱先生,你可拿这话勇敢地向陶岚去说。我对你有什么帮助呢?”
“有的,萧先生,只要你不和她通信就可以。慕侃已不要她来校教书,假如你再不给她信,那她就会爱我了。一定会爱我的,我以过去的经验知道。那我一生底幸福,全受萧先生所赐。萧先生的胸怀是救世的,那先救救我罢!救救我底自杀,萧先生会这样做吗?”
“钱先生,情形不同了。她也不会再爱你了。”
“同的,同的,萧先生,只求你不和她通信,……”
他仍似没有说完,却突然停止住。萧涧秋非常愤激的,默默地注视着对面这位青年。他想不到这人是如此阴谋,软弱。他底全身几乎沸腾起来,这一种的请求,实在如决了堤的河水流来一样。一息,又听钱说道,
“而且,萧先生,我当极力报答你,你如爱采莲底母亲组织家庭。”
萧涧秋立刻站起来,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