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可以毫无困难地跨越露天的乡间,即使在夜晚,即使单独行动都没问题。于是,局长将一柄手铳交给机·山米,告诉他需在何时抵达何处。他自己则循着正常管道进入太空城,在卫生间交出了自己的手铳。然后,他从机·山米手中拿到原先那柄,杀掉了萨顿博士,再让机·山米循原路将它带回纽约大城。而今天他毁掉了机·山米,以免这个秘密泄漏出去。
“这样一来,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了,包括局长当时为何在场,凶器为何不翼而飞。而且在这个理论中,不必假设有什么人需要在半夜走入露天的环境。”
可是,当贝莱讲完之后,机·丹尼尔紧接着说:“我必须表示遗憾,以利亚伙伴,不过同时也为局长感到高兴,因为你的理论什么也解释不了。我已经告诉过你,根据局长的大脑特质,他绝不可能犯下蓄意谋杀罪。我不确定哪些字眼适用于这样的心理状态:懦弱、天良、慈悲。我知道这些字眼的定义,但我无法正确判断。无论如何,局长并没有谋杀任何人。”
“谢谢你。”恩德比喃喃道,声音中又有了力量和自信,“我不知道你的动机何在,贝莱,也不明白你为何想用这种方式毁掉我,但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慢着,”贝莱道,“我还没说完呢,我这里还有个东西。”
他掏出那个小铝块,“啪”的一声放到办公桌上,然后试着感受浑身上下所散发的自信(至少他希望如此)。过去这半个小时,他一直避免想到一件小小的事实:自己并不知道其中有些什么画面。他是在孤注一掷,但除此之外,他已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