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儿没有听过这个所谓的老人,但能教授易止长生之术的,定是个比他还要厉害的人。
“那你师父呢?”
“死了。”
“你师父不是会长生之术吗,为什么会死呢?”宁九儿问出了所有人都会问的问题。
易止笑笑:“长生哪有那么好,独活于世间就是一种对长生的惩罚,师父便是亲手了解了自己,摆脱了长生的苦。”
宁九儿不解,长生几乎是天下人都想要的,为何长生还会成为一个人的痛苦。
或许是因为她没有长生过,所以不懂得其中的奥妙。
易止叹气,凝望身旁九儿:“在算出你会出生之前,本尊差一点就要了解这一生了。”
“为什么?”
“因为活得太久,本尊看得太多,经历得太多,已经活够了。”
他说完,便笑了一下。
宁九儿蹙眉:“既然都打算了解自己了,为何又反悔了呢,莫非国师大人也是怕死之人?”
“死不可怕,只是若死了,本尊会抱憾而终。”
易止的眼神中流出来的不是绝望,反而是那种对新生的渴望。
宁九儿无言,也不再为难。
但易止还是想说:“七情六欲未尝尽,本尊还不能死。”
“情……有那么重要吗?”宁九儿问。
情重不重要还得看人来,倘若易止的情结不是她宁九儿,或者说是戚九鸾,那他拥有不拥有爱情都无所谓。
可当年第一眼看见刚出生的她时,他就决定,这一生无论如何都要和她一起好好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