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言肆冰川一样的目光落在姜稚鱼身上。
“嗯?”
沈言肆从喉咙里发出来一声,带着威慑。
“好。”姜稚鱼只能应着头皮答应下来。
泛白的布鞋踏上舞台的木质地板上,姜稚鱼有一种恍惚的漂浮感,犹记上一次碰到钢琴,还是在五年前,那是她也如陆思意,像公主一样光鲜亮丽的,现在呢?穿着最肮脏的工作制服,布满老茧创伤的手敷在钢琴冰凉的琴键上。
“噔——”
沉闷又难听的一声。
身后有一些人的讥笑声,也听到一些嘲讽的声音。
手指冰凉又僵直,她缓缓闭上眼睛,她喜欢钢琴,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喜欢,那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即便过了五年的沉淀,在碰到琴键的这一刹那,也有些刻进骨子里的肌肉记忆在隐隐触动。
刹那间,流畅又雀跃的琴声从琴键中溢出,如潮水般散开,舒缓如流泉,急促如飞流,素白有细腻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跃,像是个舞者,在独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尽情飞舞。
周遭议论的声音逐渐停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瘦弱的身影上。
沈言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看不透彻的神色。
一曲毕,琴声戛然而止,姜稚鱼缓缓睁开眼,四周还是一片安静,直到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响起。
“好像……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