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不便进来,只站在门口。沫儿迟疑了片刻,跟着婉娘走进屋里。屋内陈设简单,一头摆着张小床,挂着一副烟熏得灰突突的帐子,床头放着一个旧衣箱;一头摆放着些杂物,几把悬挂在梁上的干菜,几个盛粮食面粉的圆肚瓦罐,旁边一口小石磨,还有一个倒扣在地上的大簸箕。
胡青夏正靠着被子抽泣,见有人来,慌忙站起来,两只眼睛肿得桃子一般。
这姑娘普通村姑打扮,骨架稍大,长相极其普通。腹部隆起,身材走形,若只看背影儿,倒同钱玉屏有几分相像,不过皮肤蜡黄,面如金纸,像是贫血一样的病态。耳朵上戴着一对精致的珍珠耳坠,甚为显眼。一见到婉娘,还未说话,脸先红了,垂着头手足无措。
婉娘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柔声道:“没事的,不用怕。”
青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婉娘拿出手绢替她擦拭了,道:“到底怎么回事,姑娘能不能和我说说?”
青夏低头绞着手指,只是默默垂泪。
婉娘拉过她的右手,安慰道:“那些郎中诊断的,也不是个个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