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恨看见了,眸内更加晦暗。
这几天谢茵茵闷在屋子里,都在绣荷包。今日难得出门一趟,也是为了买线。
谢茵茵忽然吸了吸鼻子,一脸都是自欺欺人,“我又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从小就被骂大的,她怕吗。
只是她自己的都不知道,眼圈出卖了她。那眼圈,分明是红了。
一个女孩子,总有软肋和弱势,比如清白,名节。
这是怎么都挣脱不掉的讨厌枷锁。
无恨看着她殷红的眼眶,不由自主伸手,抚上了她那只紧紧抓着绣线的手,温厚的掌心,覆盖她的手背。
“不要说你不在乎、因为如果有人做了伤害你的事,不管你在不在乎,他们都不配被饶恕。”
所以,为什么要不在乎?凭什么要不在乎?
谢茵茵像是有点呆了,看着无恨。
“是他们恶意中伤你,是他们的错。”无恨把她的小手紧捏在掌心里,“错的是他们,不是你。”
朱三顺作恶的时候,李家作恶的时候,那帮人在哪里。
畏强欺弱、扒高踩低,欺善,怕恶。
他厌极了那帮人。
“不要再绣荷包了。”无恨把她的手指,一点点掰开,这么用力握着,都把手心抠的红了,“你要想送我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不用非要什么荷包,哪怕是她的一个笑脸,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