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现在的‘新作品’走入了‘标语口号文学’的绝路,有革命热情而忽略于文艺的本质;并且革命文艺的读者的对象该是无产阶级,而无产阶级却决不能了解这种太欧化或是太文言化的革命文艺。他说,‘我相信我们的新文艺需要一个广大的读者对象,我们不得不从青年学生推广到小资产阶级的市民,我们要声诉他们的痛苦,我们要激动他们的热情。’总之,茅盾观察到我们‘新文艺’的读者实在只是小资产阶级,所以他决心要做小资产阶级所能了解和同情的文艺了。这就是他指给我们的新路。”
茅氏是已有了影响甚大的创作(《动摇》等,现由商务印行)的,而那篇文又极其透彻,干净,他的都是实际的问题;所以引起一般的注意。他的立场其实可以说和创造社相同,但结论却不一样。创造社认他为劲敌。《创造》二卷五号上有傅克兴氏《小资产阶级文艺理论之错误》是专驳茅氏的。篇末有“编辑委员会”的附记,说茅氏的文章和无产阶级的文学确是“尖锐地对立着”。但其中有许多“现实的具体的问题”不能一概抹杀的。该社的《文艺生活》(一期)上也有论及茅氏的话,创造社是这回才遇到了真的敌人。(还有几种与创造社相同的刊物,也在驳茅氏的理论)曾氏的文也诘难茅氏,但他所根据的,却是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