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晌,山匪们把他丢在地上,他眼睛上的黑布也被拿下。
胡世将被眼前正在磨刀的彪形大汉吓得腿软,赶忙求饶道:
“我一穷二白的,抓我没用,还希望能放我一马。”
山匪头子瞥了胡世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
他虽然久居山上,但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官服和品阶。
胡世将一身绯红的正五品官袍,怎么可能没钱。
就算身上没钱,家里人也可以拿钱赎人!
彪形大汉对那个刀疤脸吩咐道:“将这狗官五花大绑,带去地牢看押。”
胡世将被丢进地牢,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地牢环境昏暗潮湿霉臭,唯有一处被封死的窗口留出一丝光亮。
而光亮照亮的地方是一片早已发黑的血迹。
胡世将恐惧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或许是恐惧到极致,反倒从容了。
生死由命吧!
他今天落在这帮山匪的手里估计没命离开这儿了。
……
信州城内,一片腐臭气味。
数以万计的尸体横躺在街头,也同样挂在城墙上、树枝上,尸体流出的鲜血汇成小溪在街头静静流淌。
深夜,大雨倾盆。
临安而来的禁军开始埋锅扎营、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