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萤雪问起外公:“你们说木桩出了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
其实她不想问的,但是昨天晚上听了几句,似乎有些想法。
温恒摆摆手,“不管什么问题都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廉主任他全权负责,要改用新的培养土。”
外公的失落和痛苦都被词萤雪看在眼里。
“等我们回北京后,申请专利,就能被正式运用了。”
“太晚了。”温恒摇头,“实验室那棵树桩,是不可复制的绝佳样本。”
“是我不自量力。”温恒非常沮丧。
这种话,词萤雪从没有在外公的嘴里听到过,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容易心灰意冷的人,怎么现在……
其实温恒不是对眼前的挫败感到心灰意冷,是对自己的研究生涯没有了信心。
他年纪大了,身体也快熬不住了,留给他的机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
之于功成名就,都他这个岁数的人了,自然是看透了。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吃完饭,温恒把筷子一放,喃喃自语一般地重复:“好端端的土壤,怎么就能突然甲壳素超标呢?到底是什么物质和什么物质在一起产生了化学反应导致的这个结果?我联系一下我在化学领域的朋友,让他们来帮我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