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在那个游乐场上玩棒球的小男孩,捡到那块布片并送来给我。”韩钦森·哈契说,“我认为这件事很有新闻价值,于是给了小男孩十美元,小男孩就给了我几卷线,还有一团用细线绑住的布片。范杜森教授在布片上指示我,要小男孩带我到他找到布片的地方。等凌晨两点钟再去那个地方,如果找到一条棉线,就轻轻抽动线头三次,停一下,然后再抽动第四次。”
“凌晨两点,我拿着一个小手电筒在游乐场找棉线。大约一小时二十分钟之后,我终于找到半掩在杂草丛中的排水管,在管子里看到了棉线。我根据指示拉动线头,很快另一头就有了反应。”
“我在棉线上绑了坚固的麻线,范杜森教授开始往里面拉。我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生怕线会断。后来麻线被拉了进去,我又在麻线尾端接上了金属线,金属线被拉进了牢房之后,我们就有了一条可靠的、不怕老鼠咬的联络线路,从下水道开口直通十三号牢房。”
思考机器朝他举起了手,韩钦森·哈契停止了解释。
“做这些事的时候一定不能发出声音,”科学家说,“可是当金属线拉入牢房时,我几乎要乐得叫出声来。接着,我用金属线将哈契先生准备好的工具拖了进来。我也试着将下水管道当成通话器,但效果并不好,他听得不太清楚。我又不敢说得太大声,怕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过,最后他总算听明白我请他带来的物品名称。因为他开始听不清楚我说的‘硝酸’这两个字,所以我把‘酸’这个字重复说了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