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艾黎靠在疗养院的长椅上,抬头看着头顶。疗养院的落叶树在冬天一片光秃秃的,显得压抑而沉重,像是蒙在她头顶逃不出去的帐幔。
裹着皮草的张羽曼,一进疗养院就看到护士陪着方艾黎在晒太阳。她满脸堆笑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貌似关切地问:“方总,现在感觉怎么样?精神看起来不错呀。”
方艾黎慢慢抬起眼皮瞥了她一下,没有理她。张羽曼对护士投以笑容:“我和方总聊一会儿,可以吗?”护士走开。张羽曼在方艾黎身旁坐下,交叉着那双穿着紧身皮裤的腿,说:“方总,准备什么时候东山再起啊?你也在这儿躲了不少时间了吧?”“躲什么?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梳理我的思路。”方艾黎嫌恶地看着了,就让我那些堂叔堂伯抢夺剩余的汤汤水水吧,也让他们去头痛该怎么收场好了。”
“啧啧,所以我就是佩服方总你呀,把家族企业搞死了后,一转头就装病住进了疗养院,多潇洒多利落呀。”
“方氏沦落到今天,你也有功劳。要不是你死乞白赖地劝我用你妈那张破配方,我们会这样雪上加霜?”方艾黎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