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那个男孩一个肯定的回答。
外婆握住了我的手,轻轻地说:“你做得对。”
之后的一个下午,当我和史莱克、谢小枞挥手告别,经过了红绿灯后,那个男高中生站在一块咖啡店的招牌后。
他迟疑地看着我,踌躇着不敢向前。
我朝他走了过去, 把那天外婆说的最后一句话送给了他——
“火柴点燃的火和灶火都能让人温暖。努力生活,和谢小枞爸爸一样,点燃火柴或者燃起灶火。”
“火光能烧掉我的罪恶吗?”男高中生说。
“我不知道,但你可以试一试。”
我从男高中生面前走开,这一次他没有跟上我。
二十八 一个大胆的想法
周六的上午史莱克又来找我了。
他站在那棵银杏树下,他的手骨已经长好了。
“那些白绷带就像是一种武器,没有了白绷带,我虚弱得就像一只没有壳的毛毛虫。”
“毛毛虫本来就没有壳,”我说,“你是一只猩猩,不是一只毛毛虫。”
在樱花树前,我们停了下来。
那个树木医女人离开后的第三天,一队建筑人员挖开了樱花树旁边的水泥地面。
他们把水泥地基清理得干干净净,填上了从原野挖来的泥土,围上了栅栏。
树木医女人在栅栏上挂了一块标语:我正在休养,恕不见客。